【凯千】末世(23)
祝我家 @Levine 生日快乐，给你个大大大的么么么哒！
认识的时间很短，真的很谢谢你耐心听我对各种事的抱怨吐槽，分享有趣的东西生活的琐碎事，还有给我的长评哈哈哈哈。
再一次，生日快乐，新的一年里也要身体健康，大步向前❤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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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片道路成了一片弹药的海洋。
王俊凯的炸药手榴弹好像不要钱，一颗接一颗往外扔，每次都能落在丧尸最聚集的地方，千玺和周子敬端着机关枪一片扫射，只要是装甲车所到之处活死人倒了一片，像是车带着无形的磁场硬生生把活死人碾压在地。
后面跟着歪歪扭扭快要被气浪掀起的车队，两边是连续不断的轰鸣，千玺已经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。
这种轰炸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总算把大波的活死人都歼灭，剩下形影单只让周子敬来补枪，千玺手腕上的电子手表突然自动打开，地图缓缓铺展，一片红点逐渐消失，小小的紫点闪烁在上。
千玺愣住，扭过头仔细地看着电子荧屏，总觉得这张地图非常眼熟。
十几分钟后闯过丧尸群，装甲车带着几辆车回到了驻扎的营地，迎来一阵欢呼。
王俊凯皱眉把身上的灰尘擦干净，跳到装甲车里注意到潘上的眼皮动了一下，两步过去把他踢醒，“装什么装。”
潘上见装不下去了，咳出一口血沫，话都说得不完整，“我的狙击手呢？”
“中枪了，刚做完急救。”王俊凯说：“在你后面躺着。”
潘上往后看了一眼，低声笑起来。
好像有点明白一向冷淡的千玺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人了。
“不如我帮你们一把吧，”潘上闭上眼睛，脸上失去了所有血色，说一句话仿佛就消耗一分力气，“楠楠在这里。”
“楠楠？”王俊凯皱眉，总觉得耳熟，“在哪里？”
“013部队的总部是在P市，”潘上断断续续咳着，说：“但这里是最初的实验室，013部队建立的地方……怎么，千玺弟弟没有告诉你？”
王俊凯面沉如水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我的狙击手在的屋顶下面是地下室，也就是实验室，”潘上的气好不容易顺了一点，稍微坐直挽起耳边的碎发，“这里……是千玺弟弟的出生地。
也是楠楠生活的地方。”
王俊凯猛地反应过来：楠楠是千玺的弟弟！
“我再给你个提示吧，”潘上依旧笑得妖艳，“实验室里关着的都是最初一批不稳定的狂暴种，我本来想闯进去拿点东西，奈何我的狙击手不给力……拿到的话，对于诺亚计划的成员有益无害，你不如去试试？”
王俊凯面无表情地盯着潘上，轻声问：“楠楠在哪里？”
潘上无所谓地耸耸肩膀，“他又不是实验品，或许变成丧尸了，或许死了，谁知道呢。”
王俊凯突然道：“我们队伍有几个人不见了，是你干的吗？”
“我才没这么无聊，”潘上懒懒道：“你去我说的实验室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尸体，聪明人不打诳语，实验室是需要素材的，难民再好不过了。”
王俊凯什么都没说，直接翻身上了车顶，却瞥见千玺盘着双腿坐在上面，目不转睛地望着后面的车队，风吹过把他的额头露出来，英气的眉，眼瞳是好看的琥珀色，脸上少见的柔和。
循着目光望去，车队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，仔细看隐隐有着和千玺相似的容貌，虎头虎脑的笑得很开心，比划着和旁边的林傲说着什么，似乎因为得到救援终于露出兴奋的神色。
王俊凯走过去在千玺身边，可以直接看见他翘起的呆毛，“楠楠记得他有一个哥哥吗？”
千玺轻声道：“不记得。我加入诺亚计划时楠楠才出生。”
王俊凯不知道怎么回答，只能一起和千玺看着那个小男孩，想了想，突然伸手把千玺拉起来，还塞了几颗有点融化的棒棒糖到他手里。
千玺被吓了一跳，不解地跟着王俊凯踉跄着跨过车顶，后者走到小男孩的车上，见孩子被吓到赶紧弯起眼睛露出两颗虎牙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小男孩一愣，脆生生道：“楠楠。”
“哦，好名字啊，”王俊凯换了个姿势，胳膊肘撑着车窗，“你家里人呢？”
“叔叔说他们都被天使带走了，”楠楠笑起来，眼睛弯弯的，“要是我表现很乖也会有天使来接我的。”
王俊凯“唔”了一声，凑到小男孩耳边小声问：“那边有一个哥哥很喜欢你，想请你吃糖。”
楠楠一愣，扭头看到在不远处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千玺，疑惑地歪歪脑袋。
“他呢，有点害羞，怕你拒绝他，”王俊凯继续说：“你往前一步勇敢一点，他就会奖励你吃糖哦。”
“啊，”小男孩立刻兴奋起来，“他就是那个杀丧尸超级超级厉害的哥哥！”说着迈开小短腿奋力跑过去，几乎整个人都扑到千玺身上，“哥哥！”
千玺被扑得猝不及防，后退小半步才站稳了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怀里的小家伙，张了张嘴，“……楠楠？”
发现自己太热情了，小家伙后退半步严肃状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又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，“哥哥。”
“嗯，楠楠，”沉默了几秒钟，千玺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，“我请你吃糖。”
说着把棒棒糖放在小家伙小小的手心，千玺轻声道：“楠楠很勇敢，这是对你的奖励。”
楠楠拿着棒棒糖，迟疑了几下，又拿出两颗放回千玺的手心，“这是给哥哥的奖励，吃糖！”
千玺忍不住笑出来，“好啊，谢谢楠楠。”
等小家伙蹦蹦跳跳走远了，千玺才觉得肩膀一沉，某个人酸溜溜的声音，“为什么王俊凯哥哥没有奖励？”
“别闹，”千玺抬了抬肩膀，“楠楠给你留了一颗。”
“我才不要你弟弟的奖励，”王俊凯继续酸溜溜地说：“我要你的奖励。”
千玺无语望天，结果肩膀上的大型猫科动物蹭啊蹭蹭啊蹭，要不是地上脏他都恨不得在地上打滚耍赖了。千玺勉为其难，凑过去亲了王俊凯一下，后者心满意足地笑出虎牙，“没关系啊，回到P市他被好好保护起来，有空就去看看他，楠楠会和你一样优秀的。”
即使错过了以前也没关系，未来还很长很长，还可以一起走。
千玺看着王俊凯的笑容，眼神黯了下，什么也没说。
在超市搜刮到的物品可以算是没有，反而带了不少人回来，去P市的计划刻不容缓。王俊凯却在和潘上单独待了两个小时后出来，表情很平淡，“我要去G市一趟。”
千玺听到后说：“我也去。”
“你不送楠楠到P市了？”
千玺一愣，犹豫一下坚持道：“我也去。”
在一众特种兵复杂的注视下王俊凯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两个人带了足以支撑三、四天的物资后把剩下的都留给了车队，王源是最忧心忡忡的，不知道从哪里捣鼓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了千玺，先不要说最基本的作战装备，还有几支血清和急救箱。
“要听老王的话不要一见到活死人啊什么的就往上冲，不急于一时，”王源再三嘱咐，“我们会帮你照顾好楠楠，小千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。这些……这些你都知道怎么用的吧？”
王俊凯正嫌弃地看着王源给的那堆道具，“防毒面具、电击枪……居然还有血清？你觉得千玺需要用到这些？”
王源白了王俊凯一眼，“这些是给你的，千玺才不需要。”
王俊凯：“……”
两个人整理得差不多了，见天色未晚，就开着改造好的房车出发。
跌跌撞撞走来，这是第二次单独剩下两个人。
千玺坐在副驾驶座上盘着双腿，一手拿着枪怀里还搭着一只Kuma熊，半睡半醒看着窗外的风景，想起什么，“小凯，为什么要回G市啊？”
王俊凯打了下方向盘，努力让语气轻描淡写，“有重要的东西要拿。”
千玺“唔”了一声什么都没说，他本来就不是追根究底的人，见王俊凯没有多说他就不再问，望着窗外眼皮子一直在打架，甚至觉得有王俊凯在睡上一觉也没有关系。
因为之前就进行过清场，再次回来后也没有见到几个活死人，整个城市除了遍布一地的尸体和嗡嗡飞的苍蝇，看起来空荡荡的，散发出强烈的腐臭味。
开回到之前的灰色屋子门前，千玺和王俊凯一前一后下了车，背着大背包，相互对视一眼，慢慢挪到屋子里。
屋子很小，是木地板，连简单的家具都没有。千玺往前了几步，低头用脚尖轻轻敲打了下地面，里面显然是空的，有冰凉的风从地板透出，给人阵阵寒意。
咔哒一声，木板飞快打开，两个人只觉得脚下一空，同时甩出绳索扣住了地板边缘，撑住了迅速下落的身体。
“潘上说这里有最初始的抗体，”王俊凯脚蹬住墙壁，一点点往下移动着，丧尸特有的腐臭味已经隐隐约约飘了上来，“治愈率是50%。”
千玺微微皱眉，明显没听说过这件事，“抗体有多少支？”
“不清楚，”王俊凯总算踩到了地面，把绳索收起，“潘上说他失手把保护抗体的保护箱损毁了，抗体现在是无保护状态，要是被放出来的活死人经过啊一脚踩上就完了。”说着叹口气，“明明都是诺亚计划的成员为什么就我家千玺这么聪明呢？”
至今为止碰到的两个都混得要命。
对于这种真情实感的抱怨千玺想绷紧情绪，还是没忍住笑出声，“所以你才急着要赶来？”
“不是，”王俊凯的声音却突然严肃下来，“我还要找样东西。”
千玺慢慢收住笑声。
“之前你和我提到哈琳的血清对你不管用，我听了潘上的话才明白，”王俊凯低声道：“哈琳的血清是用来治愈丧尸病毒，治愈率前所未有的低，听王源说实验被感染的人注射后存活率是0.01%，即使在治愈过程也是极其痛苦。
攻克病毒有两种办法，如果不是互相抵消的治愈，那就是杀死了吧？”
在一片黑暗里，千玺彻底沉默下来。
“所以丧尸病毒是被你体内病毒杀死了，”因为在黑暗里，千玺看不清王俊凯的表情，但可以从他的声线和语调中察觉出他的情绪波动，像是大海下的地震，川上的冰山一角，“连丧尸病毒都可以杀死的……那些病毒终有一天也会把你杀死，对么？”
千玺不说话，当是默认。
哪里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强大，即使再锻炼，再强化，也有人类的极限，像千玺这样从刀山火海杀出来的人堪比重量级的坦克车，不仅稀少，而且不稳定。
诺亚计划的最后一步是把成员的实力维持在最巅峰，但千玺中途跑掉了，导致对能力的控制像是放了闸的洪水，没有开关，无法收住，等洪水流完那一天，身体就会迅速枯竭下去。
“千玺，”王俊凯又轻轻喊了他一声，“潘上说这里有可以救你的东西。”
话音刚落，声控灯像是突然好了，天花板上白花花的灯光一盏一盏打开，逐渐打亮青年英俊深邃的面容。
因为背着很重的背包，加上闷热的环境，他软软的刘海被打湿了，贴在额头，睫毛浓密而长，一向凌厉的桃花眼里带了点孩子气的柔软，认真执拗，明亮得不可思议，像是一只原本充满攻击性的大猫放下姿态，想着要去怎么讨好对方。
简直完全颠覆平时杀气腾腾的形象，笨拙但可爱。
“——我想救你。”
我想救你。
千玺垂下眼睛，慢慢地扬起嘴角。
从来没有过的奇异感受，面对无数的活死人军队、面对进化种、面对高远文、潘上，心情如疯狂运转的发动机，遵循着被锻炼出来的本能，要把所有都做到极致，在这个人面前不仅仅乱了心跳，失了节奏，还有因为一句话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充实。
“哎，王俊凯，”突然觉得和这个人一起走下去也是值得期待的事情，非常非常值得期待。千玺出声，软软地喊他的名字，“我就勉为其难——
让你当我的救命恩人好了。”
谢谢你，出现在我的生命里。
>>>tbc.
忙得晕头转向，这周外出，下周见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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